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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抱紧曹荆易,在他鼻梁和眉眼间细细亲吻着,很浅很轻,生怕让他更痛,我这样吻了几秒钟,他含笑说,“好了很多。再往下些会更好。”
我唇贴在他人中和上唇处,控制不住气笑,“你都这样了,还想占我便宜。你这辈子太不正经。”
他好笑无奈握住我的手,从他身下一滩血泊中拾起,“我什么样。这又不是我的血。”
他轻轻掸去我掌心和指尖的血珠,“如果我流了这么多,还能有命和你说话吗。”
我知道他还在骗我,这些都是他的血,如果只是一星半点,他不会虚弱到这个地步,我咬着牙不吭声,雾气又浮了满满一层,他冰冷的手指触摸上我泪痕斑驳的面孔,他这样轻拂了许久,直到擦净我脸上的血污与水痕,露出原本的模样。
他凝望良久笑了声,脸孔偎在我胸怀,我小心翼翼捧着他,用自己体温给予他一丝热度,让他身体慢一点冷却。
“你哭起来很美,原来女人的确有梨花带雨这一说。”他舔了舔嘴唇,食指卷起我一缕长发,“如果不是看你流泪,我会很心疼,我一定常让你哭。”
他声音越来越微弱,伴随长长的唏嘘的尾声,我几乎快要听不清,我怀抱他惊慌无助,扭头问阿碧大夫什么时候来,她朝远处望了望,“快了,已经上了十字坡。”
十字坡到这边还有十几分钟,我不知他还能支撑多久,他流血的速度开始缓慢,地上的血浆甚至凝固,我脸埋在他短发里,哭着求他坚持,再等一等。
在我急剧绝望的颤抖里,他忽然喊我名字。
“在你眼中,我是不是很风流。”
我睁不开酸涩的眼,结结巴巴问他,“在你眼里,我是不是很放荡。”
他将我垂落的长发拂开,“不是。”
我咧开嘴艰难挤出一丝笑,“那你也不是。”
他默然片刻,“何笙,如果我死了,你会不会后悔。”
我断续啜泣,终于一个字也说不出。
他高大身躯躺在我臂弯里,瘦弱的我根本抱不住,只是咬牙死撑,不肯将他放下,这无人的荒野,这惨烈的血泊,我哪里忍心放下,放下这个无数次救我,默默陪我到刀山火海的男人。
他唇吻上我锁骨,一半冰冷,一边温热,我脊背顿时发僵。
“后悔你留给我的时间太少,没有好好了解过,我的心是怎样。”
他说完这句话,在一阵强烈的巨痛中颤了颤,我感觉自己身体也被他带动抽搐起来,我大惊失色喊他名字,仅仅两秒钟,他便彻底昏迷过去。
我跪在地上哭得失声,哭得聋哑,哭得成为一副骷髅和皮囊,我等了许久,等到夕阳西下,晚霞尽褪,等到清浅的月色挂满树梢,那片火海逐渐熄灭,我置身灰色的浓烟里浑浑噩噩,远处的国道终于传来警笛。
从车上冲下的大批刑警散布到各个角落寻找落网的毒贩,将烧焦的汽车和芦苇荡进行长达数十米的封锁,两名医生跳下救护车,试图将曹荆易从我怀中抽离,可他们力气太大,每一次用力都让他渗出更多的血,呼吸更轻薄,几乎快要微不可察,彻底消弭。
我抬起狰狞扭曲的脸庞朝他们大声嘶吼轻一点!为首的刑警认出我,他弯下腰,仔细打量我的相貌,“部长夫人?”
我没有反应,他语气拔高了一点,再次追问我是不是周部长的夫人。
我失魂落魄,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曹荆易身上,护士为他插上氧气瓶,用剪刀解开他胸口衬衣,贴上厚重纱布,年轻刑警朝不远处指挥下属勘测现场的领队大喊,“齐队!是周太太!”
齐队听到脸色大变,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面前,他搀扶我手臂想要将我从地上拉起,招呼医生立刻为我检查,我顾不得自己,反握住他手,“为什么来这么晚?先送曹先生去最近的医院,请最好的大夫,他如果有半点危险,你们全部革职!”
他点头让我放心,几名护士在我注视下轻手轻脚抬起曹荆易,把他放在提前准备好的担架,托进了救护车,两辆警车左右开道护送朝东北方向飞速驶离。
齐队将我扶上警车,递给我一杯热水,他问我怎么会在这里,我将过程告诉他,隐瞒了黑狼,也隐瞒了我和老K的勾当,只说我火烧萨格储存可卡因的仓库,以及被她报复,车埋炸弹险些丧命的事。
他听完表情无比凝重,“周太太,是我失职,没有周全上级遗孀的安危,请您降罪。”
我担心他之后会安排大批条子暗中保护我,耽误我的事,就没有就这个话题说下去,只问他想不想将功补过。
他瞬间明白我的言下之意,迟疑了两秒,“不瞒您说,在金三角我们有不少卧底,都是全国各地最精干的刑警,我们的目的是铲除金三角贩毒网,肃清毒瘤。可是萨格…”
他龇牙摘掉警帽,很是为难,“剿这么大的毒枭,牵连许多麻烦,上